第二天陆薄言起了个大早,苏简安习惯性的赖床,被陆薄言强行抱起来,她大声抗议还要睡觉,陆薄言风轻云淡的吐出来一句:“你一大早叫这么大声,不怕外面路过的护士误会?” 这一边,苏简安进了办公室之后,长长的松了口气。
苏亦承皱了皱眉:“什么?” 苏简安急慌慌的收拾好东西下山,然而没走几步,“轰隆”一声,巨大的雷声突然在耳边炸开,利刃似的闪电乍现,就从她的眼前划过去,仿佛要劈开这座山。
等坐庄的唐玉兰拿了四张牌后,她也伸手拿了四张牌过来。 洛小夕躺在床上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,几分钟后,她突然在床上打了个滚,笑出声来。
“……”其实,就是他啊。 陆薄言沉吟了片刻才说:“这十几年也不是完全忘了,偶尔经过游乐园会记起来。”
“没什么,只是……突然间想起这么个人来。”洛小夕假装是不经意间问起一样,“她为什么从你的公司离职?” 苏简安只是觉得他掌心的温度那样熟悉,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的,就像以前吻她的时候捧着她的脸颊一样。
民警只好把苏简安带上山了,但看见地上的女死者后,民警遛走了,理由是这不在他的工作范围内,而且台风很快就要来了,在山上逗留很危险。 她突然扬起手打下去,“啪”的一声,清脆的巴掌声彻底惊醒了她。
可她大概真是鬼迷心窍了,饶是如此,也还是不后悔。 十几分钟后,浴室的门被拉开,洛小夕穿着歪歪扭扭的睡裙出来,苏简安走过去帮她整理好裙子,按着她在客厅的沙发坐下:“你等等我。”
警局门口不远处就有一个垃圾桶,苏简安径直走过去,手一扬,千里迢迢进口而来的白玫瑰就成了垃圾,那张康瑞城亲手写的卡片还塞在花朵中间。 “那你就一直这样下去吗?”沈越川吼出来,“你知不知道不用多久你就会垮掉的!真以为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躯啊!”
唐玉兰笑着握住苏简安的手:“简安,妈知道你在想什么。妈妈不是不开心,只是很想薄言他爸爸而已。” 苏简安拉起陆薄言的手往垂直过山车的排队口走去。
他抿了抿唇角,换上新的床单,去次卧问洛小夕:“想吃什么?” 这时,陆薄言突然出现在浴室门外:“备用的牙刷在你左手边的抽屉里,没有备用毛巾,你先用我的还是叫人给你送过来?”
“你……”苏简安这才彻底相信了苏亦承的话,“我走后,你真的都在这里睡的啊?” “医院。”陆薄言扶着她起来,“住院手续已经办好了,你要在这里住半个月。”
苏简安抿了抿唇角,不置可否。 这天晚上,洛爸爸打电话给洛小夕,命令她必须回家。
陆薄言捂住泛疼的胃,最终还是把馄饨端到桌子上,一个一个吃了下去。 她接起电话,洛小夕郑重其事的告诉她:“你以后可能要改口叫我嫂子了!”
他顺势倒在洛小夕的床上,浓烈的睡意和疲倦重重的压住他,他像一个流浪已久的人终找到归宿,不用吃安眠药,不用给自己任何暗示,像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那样,迅速且自然而然的陷入了深度睡眠。 趁着小陈还没来,洛小夕去房间里拿了一套洗干净的被子枕头出来铺到客厅的沙发上,刚铺好门铃声就又响了起来。
他凭什么认为白玫瑰衬她? “嗯哼。”沈越川一股脑把事情倒出来,“他雇了一个跟踪高手,那个人时不时会拍下你的生活状态,每周给陆薄言发一次,一直到你们结婚之后。没想到吧,这么多年来,不管你和陆薄言的距离有多远,你都等同于活在他的眼皮底下。”
陆薄言抛下工作去Z市的后遗症,是短短几天里工作就堆积如山。 苏简安眼睛突然一亮:“陆薄言,我们试试逃生路线好不好?看看能不能顺利从这里逃出去!我带着你!”
“好了!” 听完,苏亦承只觉得可笑:“陆薄言怀疑你喜欢江少恺?人人都说他目光毒辣精准,我看他是近视眼。你喜欢他这么久,跟他一起生活了半年,他就什么也没有感觉出来?”
“什么意思啊?”有人问,“你刚才说她结婚了,看起来不像啊。” 这样性格的两个人,就算在一起了,分手告终的结局是不是也可以预得见?
在洛小夕成功的拿下第四个周冠军后,陆薄言的生日终于逼近了。 不一会,苏亦承就听见了洛小夕变得绵长的呼吸声,他却在黑暗中睁着眼睛。